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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犯規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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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犯規了

“嗯?”

禪院甚爾停下了拿刀的手,抓住尾巴晃了晃這只狐貍:“你們認識?”

犬夜叉想也沒想就說:“他是我們的同伴!雖然一點用也沒有……”在受到雲母的一個白眼後,犬夜叉只得改口:“把他還給我們。”

“哦?原來是這樣啊……”

禪院甚爾拉長了語調,然後,俊俏的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:“不給。”

“為什麽?”

在犬夜叉疑惑與不解的註視下,禪院甚爾幽幽道:“還能為什麽?這可是我今晚的食材!”

“雖然是自己上門送菜讓我懷疑他的智商,不過看在是妖怪的份上,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試一試。”

說著,將手裏的匕首慢慢地靠近狐貍的頸部,比劃著試圖從哪裏下刀才好。

犬夜叉整個人頓時驚的瞪大眼。

“哈?”

從來只有他們妖怪吃人的,怎麽到他這裏就反過來要嘗嘗妖怪的滋味了?

這未免也太倒反天罡了吧!

好巧不巧,就在這時,原本昏迷的七寶聽到二人的爭執醒了過來。

“我好像聽見了犬夜叉那只笨狗的聲音……”

七寶揉著眼睛,迷迷糊糊地睜開眼,在看到距離自己的脖子僅有不到一厘米距離的鋒利匕首時,腦袋當場宕機。

又在看到眼前放大的禪院甚爾的臉,頓時嚇得吱哇亂叫。

“犬夜叉救命啊!快來救我!七寶大人不想被吃啊!”

然而將他剛剛那一番話盡數收入耳中的犬夜叉此刻卻是咬牙切齒:“你這沒良心的臭狐貍!”

他看向禪院甚爾:“你拿他來打牙祭吧!我不管了!”

“什麽?”

七寶聽聞此話當即炸毛,立刻跟犬夜叉對罵:“犬夜叉你這只笨狗!七寶大人就知道你沒有安好心!”

犬夜叉亮出了刀:“哈?你還敢罵我?信不信本大爺現在就用鐵碎牙送你上路?”

七寶嚇得一顫,隨即氣鼓鼓了臉,然後看向禪院甚爾,發了狠地說:“你先別吃我,先把他吃了!他這只笨狗每天都亂竄,肉不知道有多緊實!一口下去簡直彈牙軟糯無比!”

“哈?本大爺要烤了你!”

“犬夜叉冷靜!”

珊瑚和彌勒兩人聯手才將氣得沖出去的犬夜叉拉住。

七寶見狀,叫囂的更加厲害:“紅燒、白灼、牡丹鍋,一狗多吃,你絕對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!”

這幅模樣,簡直比電視銷售員還敬職敬業。

“……”

禪院甚爾都被這對活寶整得徹底無語了,握刀的手躍躍欲試。

見狀,珊瑚留下彌勒一人安撫犬夜叉,自己上前跟禪院甚爾談判:“我替七寶向對大人您的冒犯道歉,不知這位大人想怎麽樣懲戒他?”

彬彬有禮的珊瑚,令禪院甚爾聯想到了那個被各種古板教條束縛的禪院家,他不爽地嘖了一聲。

“我對罰人沒什麽興趣,不過也不想就這麽把一道菜拱手送人,想把他要回來很簡單,拿有用的東西來作交換。”

珊瑚聽懂了他的話中意思,沒有猶豫,就從雲母身上解下了行李,整個遞了過去:“這些是廚具,還有調料和一些食材,請您收下……”

倒是心思縝密,一眼就能發現禪院甚爾他們現在急缺的物品。

並以此來換一道算不上主菜又可有可無的食材,任誰不說是一樁公平公正的買賣?

只可惜他們遇到的是禪院甚爾,一個前任無良混混。

禪院甚爾沒有半點松手的意思,轉頭看向日暮戈薇的方向,意有所指:“還差一點。”

珊瑚一楞,試探性地詢問:“您是想知道四魂之玉的消息?”

回應她的是從七寶脖子上移開的匕首。

她知道,自己猜對了,於是將四魂之玉的來歷細細道來。

這還不夠。

又在禪院甚爾拿七寶吊著胃口下,將當今世界的局面說了個七七八八,才最終將因為嘴賤跟作為稀缺食材而被抓的狐妖,贖了回去。

但付出了全部家當,只能啃幹巴巴的幹糧,代價不可謂不慘重。

反觀另一邊,喜獲大豐收的禪院甚爾大做特做,端上了八菜一湯,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折磨,好懸沒有給眾人香迷糊。

“原來如此麽,巫女的靈魂和妖怪相互融合所以形成的四魂之玉麽?這樣一來裏面蘊含著諸多惡意也就都能說的通了。”

如月麓銘說著,將不小心夾到的內臟遞到了禪院甚爾的碗裏,他不愛吃這種偏重口的,而他的伴侶則很喜歡。

禪院甚爾早已見怪不怪,塞進了嘴裏嚼爛吞進腹中。

“嗯,根據那個除妖師所說,還有一小部分的四魂之玉碎片在一個叫奈落的妖怪手裏面,我們去宰了他搶回來吧。”

男人漫不經心地說著恐怖的話,活像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鬼。

而如月麓銘也欣然答應。

“好,我能感知到大概的方位。”

放下了吃完的碗筷,如月麓銘禦靈取來凈水,又將它們凝結成一條毛巾用以擦嘴。

同時不忘也給自家伴侶一份。

“啊,這玩意兒真是方便,我還想著找條河去洗個澡。”

如月麓銘道:“先簡單擦擦吧,等明天找個城鎮買兩套換洗的衣物再說。”

“只能這樣了。”

禪院甚爾接過毛巾擦拭了身上的汗漬。

與此同時,流水將廚具碗筷沖洗的煥然一新,食物殘渣則被拋往了山林,或許會成為幸運路過的飛禽走獸的加餐。

處理完一切後,二人緊挨著坐在同一塊木樁上。

沒有表露熾烈的情意,也沒有擁吻,偶爾目光在空中相互交接,也只會讓臉上的神情柔和。

風卷起了篝火,跳動拔高的火苗將二人的身影在一瞬拉的很長,又很快平息。

他們就這樣簡單而平寧,而互相都已然滿足。

要是他們的恩惠也在就好了。

禪院甚爾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這一念頭,同時忍不住問道:“麓銘,他一個人待在那邊,真沒事吧?”

“那個狗屁的天道不會對他做點什麽吧?”

如月麓銘答道:“他不敢的。”

“他能暗算我,全然是仗著如今我是一縷游魂。如果他敢對小惠動手,那我的本相勢必不會坐視不管,祂會直接砸爛界壁將它絞碎。”

“他還不至於蠢到魚死網破的地步。”

但話說如此,可被暗算的滋味仍是令人不爽,如月麓銘璀璨的金眸泛著冷意。

禪院甚爾聽著,忽然好奇:“我想不明白,那它為什麽要勞心勞神的將你趕出去?”

如月麓銘的臉色變得無奈:“說起來也跟甚爾你有關。”

“我?”禪院甚爾指著自己的鼻子,碧綠的眼瞳中滿是懵逼:“我也妹幹啥啊?”

“是這樣的。”

如月麓銘緩緩為他解釋道:“因為你要殺的目標,五條悟,他算是天地意志所鐘愛之人,用小說裏來比喻,他就是神之寵兒,絕對的主角。”
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

禪院甚爾聽著,腦中浮現出與對方的交鋒,那堪稱掛壁的一系列配置此刻也有了解釋。

“因為你要殺他,所以才讓它想把你趕走?”

他不爽地嘖了一聲:“好命的小子。”倒沒有嫉妒:“還是比不過我。”

至於原因……

禪院甚爾撐著下巴打量著眼前的青年,暖色的火光照耀在他臉上,驅散了眉眼的清冷,只剩俊逸與溫和。

察覺到他的目光後,如月麓銘給了他一個淺笑的回應。

“我也是。”

這一笑幾乎填滿了禪院甚爾的心扉。

這還不止,鱗尾隨著主人的心意伸了過來,虛虛地卷在他的手腕上。

尾巴尖尖上的一叢柔軟鬃毛輕拂過他手腕的肌膚,引得禪院甚爾一陣戰栗!

“能遇到甚爾,同甚爾在一起,又何嘗不是我的幸運?”

太犯規了!

禪院甚爾急忙按住心臟,才沒令它從胸腔中整個跳出來!

他抿緊了唇瓣,在心底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,矜持,要矜持,現在不是深入的時候,要把持住……

為此,禪院甚爾急忙轉移了話題:“麓銘,跟我聊聊你生活的那個世界吧。”

我想多了解了解你。

“大世麽?”

如月麓銘沒有隱瞞,略作沈思之後,用通俗易懂的話將大世說給禪院甚爾聽:“遠在上古,大世尚只是無垠的混沌中一汪孤島。”

“罡風肆虐,土地荒蕪,無一生靈,直到一日,千條瑞氣凝結出一朵青蓮,那象征著嶄新的生機。”

“歷經不知多少個元會,又經歷多少道雷劫,那青蓮開花結果,而父神,就是降生在蓮花之中。”

“與之,青蓮因力竭而枯死,父神為報答養育之恩,接過了青蓮未盡的職責。”

“父神以大偉力,開辟出一個嶄新的世界。可新世蒙昧,荒蕪一片。父神便鑄地水火風,懸太陰太陽,立生死綱常……新生的世中誕生了生靈。”

“在此之後,又經過無數年的更疊與輪轉,一代又一代天驕的誕生與隕落,方才成就如今璀璨的大世,這便是我的故土。”

如月麓銘的語調很慢,曾窺探過一角的瑰麗世界隨著他的訴說,慢慢地在他眼前浮現出全貌。

禪院甚爾深深地被震撼住了,過了好久,他才有了回應,是一句由衷感慨地低喃。

“幸虧當年跟你回去了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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